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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
认为是”特权人物”的梦鸽上访了,在京城烈日下,她随同助理一起来到公安部信访办公递交了材料。不过,即便有虎落平阳之叹,不少人依旧注意到这个细节:在公安人员的安排下,她并没有排队,而是直接走进了大门。
这是个可以做出不同解读的细节,你可以说,即便是上访,梦鸽也在享受着不排队的特权,不过这个判断很可能遭到如此质疑:如果真是特权人物,还需要上访?当然,似乎还有一种解释的维度:所谓上访,不过是企图用母性消解其子的罪恶影响,换取民众同情心,以缓解舆论民意对于重判其子的压力。
无论是否一场拙劣表演,上访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。原本一致的民意虽然没有翻转,却正在发生微妙变化。贵人落难,从古至今总是能够感动国人的题材,更何况,煌煌军队文工团员主旋律歌手,享受将军待遇的老牌人民艺术家之妻,居然沦落到如刁民唐慧一般上访,几乎可以想象,这事情上,他们遭遇了多大的冤屈。
虽然诉求听来有些荒诞:要证明自己的宝贝儿子,是个年少嫖客。但坦率说,我对梦鸽的救子动机和舐犊之情表示同情,对比不久前文革亲历者忏悔检举母亲而致使其被枪决,身为人民艺术家庭女主人的梦鸽,能够拉下面子,忘记自己特殊材料的身份,无所不用极地救子,自然算是一种历史进步,不过,对比那种大义灭亲的状态,实在是过分有违人伦底线,过分激情燃烧,所以,几乎不具有正常的比较资格。
可是,我依然疑惑,梦鸽这般行为,其背后的逻辑是什么?除了展示她是母亲,是一个具有正常人一样亲情与弱点的人以外,此举究竟有何意味?
无论答案如何,起码,上访,已经说明了贵人梦鸽和刁民唐慧一样,对中国法治环境并无信心。唐慧身在湖南乡野,梦鸽则早早进入京城庙堂,千山万水,结论一致。
不过吊诡的是,即便都不相信法治,体制内的,受组织教育很多年,一直在吟唱盛世的梦鸽,本应该相信上级,相信组织,可为何现在,连这些都一并不再相信了呢?在我看来,梦鸽上访,与其说是示弱纾解民意,更可以说是示威和警示。不过示威和警示的对象,却非我等围观民众,而是这几十年来,她和她的夫君一直服务、讴歌,称颂的对象。在权力中心厮混浸淫如此之久,梦鸽和背后的李双江们如何会不知道,真正掌握其子命运的,是哪几位实际人物。
这就是梦鸽与唐慧根本不可相提并列的原因了。面对森严庞大的体制,唐慧只能沿着刁民道理狂奔下去,要闹公堂,骗记者以推动事有持续的关注度,而梦鸽所在的层面,则清楚知道中国最本真一面,他们不在核心层,但是,作为脸面和宣传工具,他们深深知道如何将自己和核心权力仅仅捆绑在一起,这是中国传统倡优和宫闱文化的真谛了:打我,就是打大人物的脸,自毁身段一下,自扇耳光几记,我痛,你也痛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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