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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经历过高举“三面红旗”(即“总路线、大跃进和人民公社”)的年代。那时的嘹亮口号是跑步进入共产主义。在“人民公社”旗帜下,乡一级行政单位变为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。实行人民公社、生产大队、生产小队三级所有制。我们故乡赤岸村属士乔大队,村上分为三个生产小队。 1958年,“三面红旗”迎风飘扬,共产主义之风劲吹。我当时在小学读书,经历了吃饭不要钱,享受共产主义的日子。那真是激情燃烧的岁月,在全国农村,以生产队为单位,大办食堂,吃饭问题,集体给包下来了,史无前例。家家不用做饭,户户不冒炊烟。我们生产队的食堂办在蒋正昌三兄弟连在一起的“新楼屋”,都是自愿免费提供。我们家的八仙桌抬到食堂去了。我们生产队近50户人家,200多人都在大食堂吃饭,你说热闹不热闹?一到开饭,人声鼎沸,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,八仙桌坐满人就吃饭,饭菜真不错。主打菜是青菜、萝卜和豆腐,不时还有鱼和肉,大米饭随便吃。小学生放学回来和家人一起上大食堂吃饭。新鲜蔬菜,生产队自己生产;豆腐,生产队自己做。生产队还有养猪场和养鱼塘。总之,基本上是自给自足。隔几天食堂就杀一口猪,改善生活,大碗红烧肉端上来,吃的好香。我记忆犹新,在食堂大门上贴着醒目的对联:“放开肚皮吃饱饭,鼓足干劲闹生产”,横批:“人民公社好”,这副对联多豪迈。吃得饱,吃得好,干劲足,热情高,乡亲们生产的积极性也大增。民以食为天,人人都吃上大米饭和红烧肉,这日子过得多美好! 现在看来,当一开始,大家都在大食堂就餐,人太集中。后来就改为按家里人口,以户为单位上食堂打饭打菜。八仙桌也抬回家了,回家吃。好景不长,生产队食堂办了不到一年,就散伙了。究其原因,主要还是物质力量有限,难以维持。故乡地处鱼米之乡,在当时物质条件下,粗茶淡饭尚可维持;每天都是好饭好菜,甚至还有红烧肉,这一水平难以长久维持。同时,吃饭不要钱,也超越了社会主义“按劳分配”原则,时间一长,不可避免也会产生矛盾。时把办食堂吃大锅饭当做进入共产主义的标志,只能说是一种幼稚的激进的低水平的共产主义。几亿农民在食堂吃大锅饭,真可看作是共产主义的一次试验。由于缺乏物质基础,超越社会实际,这种试验失败了。 什么是共产主义?列宁说“共产主义就是苏维埃政权加电气化”。赫鲁晓夫的共产主义就是“土豆烧牛肉”。其实,共产主义并非遥不可及,也非空中楼阁。在物质条件并不充分的条件下,局部的低级的共产主义分配形式可以做到,也是客观存在的。例如义务制教育不收学杂费,已经做到;对中、小学生免费供应牛奶或营养午餐,个别富裕地区也可以做到。这些都带有共产主义"按需分配"的性质。在原始社会,部落成员一起狩猎,一起农耕,劳动成果虽有限,但大家一起共享,这就是原始共产主义。我想,共产主义仍然是一面鲜红的旗帜,寄托着我们的理想。吃大锅饭虽然不可取,但共同富裕仍然是我们追求的目标。梦吴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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